但我没办法把责任理所应当地转移到别人身上,哪怕我很清楚这是双方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
我很清楚,最起码现在,是我更需要安室透的帮助,而不是安室透需要我这个人证,现在他和诸伏景光两个人都还好好待在组织,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机会寻找让组织覆灭的证据。
我才是那个走投无路的人。
我知道这不合适,可为什么我听到安室透的话,会如此开心?
这时候,过去几年我一直用心维护的安全屋就体现出意义了。
我把开去工业园的车开到了更偏远的地方,自己下车绕了一大圈,找到了我昨天停在工业园的车。
那辆车是我常用的,琴酒未必不知道,就算真的不知道也很容易能调查出来。
但我停在这里的车是伪装专用,买的时候专门找了外观、型号、颜色最大众的那款,这辆车开到大街上可能随随便便能碰到十辆一模一样的吧。
感谢我有专车专用的好习惯。
现在就从这里离开回到东京中央区无疑不明智,这个时候冒头简直是自投罗网,任谁一调查都能猜到这个匆匆忙忙逃跑的人是我,那开这辆车还有什么意义?
会让伪装彻底失效的程度
只有等。
等到琴酒发现我叛逃,等到琴酒下任务追杀我,等到所有人从这个鬼地方离开,等到没有人关注这里。
等到琴酒没有发现我此刻就在他附近。
那我就暂时安全了,我就可以先去安全屋落脚,再计划下一步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蜷缩在后备箱里,祈祷琴酒不要发现这里。
我不敢待在车厢,更不敢坐在座位,以琴酒的敏锐度,有任何一点人影出现,他都会立马察觉到,并且绝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