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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只能私下猜测,没人会在如此敏感时期不长眼去触夫人的霉头。

可作为荣舒朗一母同胞的大哥,庆城伯的嫡长子荣舒堂不能不闻不问。

他傍晚归家特意去母亲院里请安,坐下后心绪复杂,想起过往种种,不知如何在这个话题上与母亲开口,闻着房里熟悉的味道放松下来,犹豫再三还是道:

“娘,守光他还好吗?”

打从持灯国师为舒朗赐了乳名,荣舒堂作为大哥,为祈求弟弟早日康复,凡开口便是“守光”,连“阿弟”两字都很少从他口中出来,十几年如一日,早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即便这几年兄弟二人为了五公主之事闹的颇有些不愉快,这个习惯也从未改过。

荣夫人心情美妙的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里面泡的是小儿子从住持院里薅来的六安瓜片,下山时那傻孩子一股脑儿塞给她。味道很纯正,不愧是据说住持大师亲自炒制的。

这股温暖叫她浑身轻缓起来,于是开口也带了几分轻柔:“他很好”。

荣舒堂没指望得到他期待的答案,他们兄弟二人之间隔阂日渐加深,弟弟很多时候会故意和他对着干,叫他无奈的同时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因此听母亲说弟弟过的很好,也只以为是母亲安慰他之语。

以往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因着他是大哥,是伯府的继承人,要宽容,要大度,要一笑而过,要做给所有人看,要让别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