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听说大少爷下衙归家了,您不去瞧瞧吗?”
舒朗想起在荣夫人屋里那股若有似无的松柏气息,便笑着摇头:
“不去了,天色不早,大哥好不容易下衙,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儿再见也是一样的。”
说来惭愧,之前舒朗背地里吐槽人家住持是狗鼻子,但实际上,只有自个儿长了狗鼻子之人,才明白真正的狗鼻子是啥样。
所以,舒朗他才能在第一时间闻到荣夫人房里那股极淡的,风格鲜明的松柏气息,整个家里用那种香的屈指可数。
那个时间能以那种姿态藏在荣夫人房里偷听的,除了“性子别扭”的大哥,不做他想。
安心躺平前,舒朗叫人给常卿送了个口信,叫他别忘了明天的堂审,便彻底咸鱼躺了。
说实话,家里确实比山上住的舒服,若不是住家里人际关系人情往来过于繁琐,他觉得家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将他当成没长大的孩子对待。
从明儿便要过堂了,作为苦主的他要在堂上如何表现,注意些什么,竟无一人对他提起这事便能窥测一二。
想来是都为他做足了打算的。
这日子不可谓不舒服,简直是咸鱼孵化的温床。
果然第二日在堂上,他只需往哪里一站,便有荣家提前准备好的状师三人替他开口,都不用他张嘴,几人便麻利的将事情经过和他的诉求说的一清二楚。
当然徐家也没自暴自弃,对方请的状师和己方吵的不可开交。
现场口沫横飞,车轱辘话说的翻出花儿来,但归根结底,事情归结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