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一听就愁了,一大清早小酌几杯,看来外祖父最近真是被外祖母管的太严,已经馋到看见他眼睛都冒绿光的地步了。他小声提议:
“酒我是不爱喝的,不习惯那味儿。您可以稍微喝两口解解馋,回头外祖母问起,便说是我拿来孝敬您,硬拉着您一道儿喝的,您盛情难却,只是沾沾嘴意思意思,没真喝,您看这样可行?”
可太行了!
老爷子心情一好,平日在外头多严肃的一人啊,拉着舒朗话都密了许多,说到激动处,大掌一拍,不屑道:
“狗屁的给柳家清誉抹黑!我柳家历经两朝,几代人积累起来的名声,是用来护佑我柳家儿女世代相传,生生不息的!可不是为了所谓清誉硬生生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活人被名声这种东西带累,一辈子不得畅快,简直迂腐!迂腐之极!”
舒朗早对外祖父威名有所听闻,可百闻不如一见呐,听听这话说的,多敞亮!
果断给他老人家满满的再斟一杯双手送上。
美酒在怀,外孙仰慕钦佩的眼神在侧,想起他在国子学当祭酒的老友前日私下给他透露消息,言及外孙前段时日及时阻止了一场大麻烦时的称赞,柳老爷子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开口时便不再将舒朗当小孩子待,认真问他:
“前日你兄长与我长谈时言及,荣桥掺和十一皇子那事太深,若事情私下平稳度过还罢了,可如今闹的沸沸扬扬,十一皇子将来如何不好说,荣桥指定要吃挂落。
这种当口,你兄长与五公主的亲事怕是没指望了,他打算进宫陈情,主动退出竞选,免得回头被人看了笑话,你如何看?”
荣家最近闹的笑话已经够多了,一桩更比一桩可笑,荣舒堂要脸,不想自己身上再来一桩更可笑的叫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