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舒朗见她气色红润,步履从容,身边伺候之人面上带笑,便知她过的很好,没被人为难,放心下来半玩笑半撒娇道:

“都怪外祖父,一大早拉着我饮酒谈心,耽搁了时辰不说,我还被外祖母好一顿埋怨,说我跟外祖父两成日没个正形的凑一起尽叫她老人家操心了,您说我冤不冤?”

柳氏只稍一想便知父亲与儿子玩得什么把戏,也不戳破,连哄带催:

“回头叫你外祖父给你相看个好人家的姑娘做媳妇儿补偿你行不行?咱们趁着凉快上山,免得日头毒起来赶路遭罪!”

就为这句话,舒朗直到了半路,还在马车上跟他娘理论:

“外祖父的眼光行不行啊?我可不想要个成日拿棒槌追着我揍的夫人!夫人说啥是啥,在家连个反驳的意见都不敢提。还管东管西,这也不准,那也不行,规矩多到没边儿。夫人一生气,我说话是错,不说话也是错,就连喝口水也是不关心她的证据。太遭罪!”

被夫人追着揍就算了,还能勉强挽尊一句“此非惧内,实乃尊重夫人也!”关键是外祖父他想过反抗的,且尝试反抗过,结果被他夫人毫无悬念的用武力镇压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压根儿打不过柳老夫人!

舒朗不敢想他有一个比他彪悍,比他更像男人,武力值超高,一拳能打他三个的媳妇儿是怎样一种场景。

这话叫柳氏乐了一路,等到了山上,柳氏瞅了一眼在前头不停和寺里相熟和尚打招呼的儿子,小声跟姜嬷嬷道:

“你说以前咱们怎会认定他对五殿下情根深种?”

这压根儿就是还未开窍,没咂摸过男女情滋味的呆子才能说出的话!

姜嬷嬷也跟着乐,扶着柳氏迈过门槛儿,同样小声道:“二公子生性单纯,一生不知愁滋味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