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都当和尚了,谁家闺女还愿意嫁给他呀?一拖再拖,算起来皇叔今年该有四十一了吧,还是条铁光棍儿呢!父皇有段时间还琢磨着把我过继给皇叔当儿子来着,可惜被太子哥哥给拦了!”
宫里人明面儿上不说,私底下没少嘀咕那位安乐侯可能有隐疾之类的话。估计皇帝也没少那般琢磨,才想给老兄弟过继个儿子好养老。
闻听此言,舒朗心里大致有了数,他不太明白姑姑为何要撮合这样的人和母亲柳氏在一起。
喜好游山玩水,性情豁达。能抛开京城繁华,行事洒脱,这很适合柳氏。可人都出家当和尚了,已经看破红尘,皈依佛门,这就不适合拿来成亲了吧?
她娘又没长成五公主那样,能让出家圣僧为其动了凡心的地步。
可姑姑信里说的非常笃定,似是确信两人之间一定会有故事似的,叫舒朗只管去问母亲柳氏的意见。
舒朗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了,这种事假托谁手他都不放心。
谁知舒朗在柳氏跟前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柳氏只淡淡道了一句:“是他啊。”
便再没了后文。
还是姜嬷嬷见他实在好奇,指着柳氏房里那座花开并蒂的羊脂白玉摆件儿,对舒朗笑着解释:
“安乐侯早年因着亲人惨死,性格有几分古怪,没少和咱家大爷因着各种问题吵架,您也知道您大舅舅那张嘴,有几个人能说得过他呀?
安乐侯吵不过便要动手,有次恰巧被您母亲撞个正着,您母亲自然不能眼见亲哥哥别人摁在地上揍,上前拦了一拦。谁知好巧不巧,小孩子打架没分寸,安乐侯一拳头下去打掉了您母亲一颗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