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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皱眉道:“目前还不好说,得看近两年调养的效果,效果好,则有十年生机,效果不好,三年五年也说不准。”

这毒是不可能完全清掉的,目前状况,最理想的便是类似于后世一些带癌生存的人群。以前家里爷爷接手过此类病人,舒朗有所了解,但两者之间又千差万别,他需谨慎的再想想治疗法子。

对他而言,这是个非常大的挑战,舒朗有些跃跃欲试。

而二王子在听见第一句“看近两年的调理”后便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不知多少次他以为他快要失去视他如命的母亲。十岁之前,是母亲为他挡住了外头的所有刀光剑影,叫他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十岁之后,是母亲第一时间相信了他的怀疑,并将他交给了舅舅照料。这些年他在外东奔西走,母亲顶着病弱的身体为他扛下了所有压力,叫他能心无旁骛。

那种无能为力,只好眼睁睁瞧着母亲气息一日日渐弱的感觉,二王子永生难忘。

舒朗难得见二王子失态,尽管只有一瞬,依旧感觉很新奇。琢磨着将来把这一幕如实告诉十三,十三应该会高兴许久,就听二王子道: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的。”

舒朗没问他会怎么安排,左不过想办法将王后送出宫方便治疗,或者让王后有光明正大接受治疗,不用急着去死的理由,简而言之谋权篡位,取国王而代之。

总归如眼下这般,舒朗日日进宫替王后诊治直到康复是不现实的。国王能允许王后在一个个大夫的诊治中,不断得到即将不久人世的消息,于人群悲默中庆祝他的胜利。却不会愿意看到王后身体一日日好转的情况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来时舒朗也仔细瞧过,皇宫守卫内松外紧,各路关卡上的守将对将军府大公子的态度客气却疏离,唯有栖梧宫,从里到外把手严密,即便只是负责洒扫的宫女,都对楚家两位公子无形中带着几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