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神色凝重的留下一句“节哀”便带着院正向王宫方向而去,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当天夜里,驿馆外头依然喊杀声震天,刺客数量明显比昨夜更多,且其中有一波目的明确,直往琅树所在院子而去。但有二王子和镇国大将军以及使团的三重防御,刺客还是没能冲进驿馆。
不过伤亡人数较之昨夜明显多了不少。
众人心情沉重。
房间内,背着人,常卿小声对正使道:“太后坐不住了,想在琅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将人偷出去,好问出另一半美颜丹的下落。”
正使闻着满屋子的伤药味儿,轻哼一声,神色完全没了在人前的沉重,抿一口茶,缓缓道:
“那她老人家可要失望了,别看咱们这位琅大夫平日懒得动弹,可是个真狠人。当初,她若不主动招惹他,哪儿来这许多事情。”
常卿一怔,随即了然点头。
想当初,舒朗只是扮做大夫进宫看诊而已,若不是太后主动招惹,宛贵妃哪能死的那般轻易?王后又哪能借故出宫?更何况后面这一系列事,或多或少都有舒朗的影子在里头。
尽管他整日不是躺在驿馆逗人寻开心,就是无聊的在功劳本上写写画画。
虽然那功劳本上的许多东西常卿都无法认可,但舒朗的功劳,谁都无法否认。
“时候差不对多了吧?臭小子先斩后奏,差点儿打我一个措手不及,这事回头定要在陛下跟前好好说说!”常卿对正使感慨。
“就今夜吧,咱们该准备送琅大夫上路了,给国师的信以及国王的上书都准备好了吧?”
常卿摸摸袖口,自信满满道:“当然!”
于是当天夜里,苦苦煎熬了两日两夜的琅树大夫,再也支撑不住,在外头的喊杀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