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搭在小孩儿肩上,揽着人走了几步,就听小孩儿犹疑开口:
“荣公子,二弟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日宫中大乱,他趁乱溜出去,想带人挟持母亲和妹妹,用来威胁父亲,被父亲叫人乱箭射杀了。”
楚玉景也不知为何要对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说这些,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眼前的荣公子不是纨绔,是持灯国师的神医徒弟,他引以为豪的将军府公子身份是假的,他们兄妹三人都是被父亲收养来的弃婴。
他用心爱护的弟弟不是亲的,对方甚至一度想要他们全家去死。父亲关键时刻表现出的冷厉狠绝,母亲背着人的绝望哀嚎,妹妹表示想进宫服侍姑姑背后代表的意义,一桩桩一件件,都叫他感觉陌生与压抑,甚至恐惧。
可他不知该与谁说。
他想,身边人是国师高徒,他那么厉害,能过成荣二公子那般洒脱模样,可能会愿意听一听自个儿的牢骚。
话到嘴边,最终也只说了弟弟楚玉白之事。
舒朗揽着小孩儿的手用了两分力道,在小孩儿疑惑看过来时,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在他做了选择想要别人死的时候,就该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他是他,你是你,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你们之间缘分浅罢了。”
更深的舒朗没法儿劝,毕竟是大将军府的家事,不知道大将军对这个儿子的态度与安排,舒朗要真给人劝的走入歧途,和大将军的安排截然相反,不得被人暗地里扎小人?
小孩儿抿抿嘴没说话,纠结半晌,还是认认真真对他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