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难想象,那病人也遭了老大的罪,人却是确确实实的活过来了。
坊间一时传的神乎其神。
舒朗明白那是一场并不规范的手术,伴随极高的风险,也不是人人都能如那位病人一样幸运。
医疗水平的进步,是在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得来的经验,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这是一条漫长没有尽头的路。
往后可能还有伴随各种医疗纠纷,难缠的病人家属,没有医德的大夫,罔顾人命的医院。
不过没关系,任何一样事物的发展,不都是这样,螺旋上升,波浪前进嘛。
只要今日播下种子,他日究竟在谁手里开花结果,并没有那么重要。
舒朗自觉他又完成了一项工作,因而坦然的给自己放了假,除了每月一次去衙门点卯,基本上懒得出门。
这日,沉迷钓鱼的他,收到了舒海的来信。
舒海这些年带着妹妹舒兰,跟随商队天南海北的跑,许是真有这方面的天赋,两人也折腾出了些名堂。
约莫在外头见识到了人情冷暖,近几年和舒朗这个兄长的信件往来倒是多了起来,比之以前住在一个府中却互相陌生好了太多。
这回舒海在信中说,他翻过年就二十了,妹妹舒兰也是十八的大姑娘,他给妹妹看好了一户人家,心下拿不定主意,想叫舒朗这做兄长的帮着掌掌眼。
说来也巧,那户人家近两年把生意的重心渐渐转移到了沿海一代。如今在沿海做生意的,哪个能避开泉州这块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