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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消停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四更天,房间里安静得很,两人依偎着,听着外边春雨淅淅沥沥,倒是别有一番情境。

即便如此,躺在床上抱着自家小糖包的凌掌门还是觉得心里有口气堵着。

委屈这种事,不想便罢,若是真开始发作了,会越想越委屈。于是他打算出去走走,借着凉风透透气。

“我和你一起去。”唐鹭也跟着起身。

凌青壁穿好外袍:“算了,搞一身湿乎乎的你肯定不舒服,我不走远,就在屋顶上站站,衣服湿透了就回来。”

唐鹭:“……”

“你这是什么喜好。”人都需要空间独自消化一些情绪,他倒是没打算非跟着不可,一听只是去屋顶,也就更放心了。

凌青壁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老夫聊发少年狂。”

“叔叔一点都不老。”唐鹭坐在床边搂住他的腰,仰头瞅着他,桃花眼笑得有点狡黠,“身子骨可好了。”

凌青壁拈起他的下巴,弯腰在他唇边的梨涡里嘬了一下:“还不是便宜了你,快睡吧,不用等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不在,小糖包没人可抱,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烙饼似地翻来覆去滚了几圈,一骨碌坐起来打坐练内功,准备治一下白天受的内伤。

片刻后,他听到屋顶上的动静,便知道凌青壁就是站在自己这间房上头,会心一笑,运起了功。

春雨现在基本上没了雨滴,是细细的雨丝,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苍茫,颇有诗中描绘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