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唳也怔了怔,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紧紧搂住腰。
皇帝单手挥起朴刀,把面前走神的士兵们手中长枪格挡到一边,脚尖点地,抱着他跳上了殿上屋檐。
轰隆隆的马蹄声再度响起,萧唳站在高处,清晰地看见无数铁甲闪着寒光,策马向他们奔来,为首将领高喊:“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是援军!
萧唳惊讶地看向皇帝,便见对方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大军赶到,眼前战局瞬间扭转,三支南衙禁军卫队被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北衙禁军死死压制,眼看大势已去,这些叛军们没怎么抵抗,便束手投降。
“你早就计算好了?”萧唳不可置信地望着身边的帝王。
皇帝勾了勾唇角:“算是吧,他们以为我把北衙禁军派出京城操练,其实那是障眼法,我将他们藏在了京城隐蔽处。”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我送走?”萧唳隐隐生出一股怒意。
大雨将停,变为毛毛细雨,皇帝抬手拂去他脸上的水珠,无奈道:“我只怕万一。若是一切顺利,我会亲自策马把你追回来。”
“你不用追。”看着他溅满鲜血的衣袍,萧唳的怒意很快又消散了,紧紧抱住对方,“我不会走,以后都不会走。”
场面很快得到了控制,自有心腹忠臣来替他扫尾,皇帝便带着萧唳返回鹤啸殿,叫了太医来替他们裹伤。
萧唳身上都是小伤,并不碍事,皇帝全身多处受伤,被裹得像个粽子。
等太医走了,寝殿里只剩他们两人,萧唳还是忍不住发了火:“既然早有准备,为什么不多安排些护卫在思政殿?这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你至少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