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收到那位大人的回复神色有些阴郁,但还是把字条扔进了火盆,端着晾得正好的茶水去了安怀时的屋子。
安怀时的风寒拖了一个多月才完全痊愈,也是这几日才把热水换成了热茶。闻到久违的茶香,安怀时享受般的抿了一口,温度刚好,茶香四溢。
送茶具的途中,阿四偶遇屈允,想到之前纸条上的内容,故意说道:“屈大人,您眼下的乌青这都几日了怎么还未消退?”
屈允正准备给安怀时送些旧档案过去,见阿四正端着茶,于是顺手拿了一杯,一饮而尽。
“哎,这日没休息好,就只能顶着过来了,我瞧怀时要再这样下去,估计也要和我差不多了。”屈允见身后跟着的几名编修抱着沉重的档案,有些体力不支,于是也不打算和阿四再说下去,先带着编修去了安怀时那。
几名编修站在一旁给安怀时把旧档案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屈允负责给安怀时汇报。
“这一摞是前几年陛下刚登基时的记录。这两摞是官员的调动升谪的记录。怀时兄你不会真打算看完它们吧。”屈允把这些从卷房里找处理都废了不少功夫,要是再看完这些还不知要多少时间呢。
安怀时扇扇空气中的灰尘,他这风寒才刚痊愈,可不想再被呛得咳嗽。
“我只在里面挑些有用的过目一下即可,要真的看完,我这两三个月内就别想离开这案桌了。”安怀时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说道。
里面正在整理着,阿四端着茶点走了进来,给各位编修和屈允送茶。
“外面太阳正好,安大人和屈大人要不出去晒晒,长时间的呆在屋子对身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