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骤暗,段绪言咬齿,冷笑了一声:“阮青洲,你就这么恨我。”
捏着脖颈的手渐渐松开,却附上了阮青洲的手背。在触及指尖后,段绪言不甘地收紧五指,就要将指节从指缝中嵌进去。
阮青洲眼睫轻颤,方一撤开手,就被翻过身堵上了唇。段绪言没来由地发疯,像在索取什么,越吻越深。
齿被撬开,舌也交缠,阮青洲反吻回去,最终往那人下唇狠咬了一口。
咬破了,腥气便漫开,段绪言停顿些许,只在阮青洲松齿的那刻,混着血味再次欺身过去。
“青洲,阮青洲,”段绪言舔唇把余下的腥甜都尝尽了,又去抚摸阮青洲的指尖、手腕,“疼吗?”
阮青洲不应他。
“疼吧,”段绪言自问自答着,径自环紧面前的腰身,低头将脸埋往那人的肩颈,轻声道,“我也疼啊,可我们之间只剩这些了。”
此后,段绪言再没说话,周侧空得仿佛只剩下阮青洲的味道,那是一种略带甘甜的芳香,淡若雾,清如风。
是春日的桃花。
那桃花开在高枝,沐露梳风,却偏生误闯进了寒冬腊月的风雪里。
一场风雪……段绪言在浮想中仿若看见了什么,欲伸指朝前触去,眼前却先卷起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