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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身 不道不道寒 795 字 2023-04-08

段绪言隔帕轻托阮青洲的手,乖顺地抬眸看他。

“或也称得上大胆,但其实更多的是坦然,所以今夜之事奴才并非刻意隐瞒,遇见督主也确属偶然,但不论难言之隐也好,别的缘由也罢,只要是殿下想知道的事,今时或来日,奴才桩桩件件都会说。”

话语皆是诚挚,阮青洲却不信。

阮青洲说:“投诚时最忌讳模棱两可的搪塞之言,我向来只信证据。”

段绪言似也猜到,淡然笑道:“那殿下愿意移步,和奴才去个地方吗?”

——

段绪言带阮青洲去的是后厨。

此时主楼宴会渐散,后厨便也开始拾掇整理,刷洗声不止,烟火气也未散。

丁甚手里攥着段绪言带来的糕点,就坐在一旁的高凳上晃腿。四岁的孩童活泼稚嫩,身旁路过几人,他便会奶声奶气地道几声好,那模样甚是讨喜。

后厨地面泼洒的都是油污,段绪言没带阮青洲走近。两人就站在灯光稍能映到的地方,隔着敞开的门窗,看着那孩童。

段绪言说:“去年冬日,御花园曾死过一名宦官,就是这孩子的长兄,名为丁耿。丁公公原先与奴才共事,就在萃息宫侍奉,每逢月末便会托请邻里将俸银送回家中,但他家中只有一个病重的娘亲和尚且年幼的胞弟,自他死后,这一家老小便断了生路。”

阮青洲自是认得丁耿,他去南巡之前,丁耿还是罗宓的近身内侍,常来常往间,那面容也就看得熟了。再有罗宓出事后,他曾去了解过萃息宫的近况,所以也知道丁耿和段绪言之间闹过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