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猛被换到了下方,恰时坐榻上的两人也换了地。他懵然地看着段绪言,那人已撑起身子与他隔出了距离。
“殿下的头发搭着奴才的脸了,有些痒。”段绪言抬手替他将头发拨开,手指触到耳尖时,却又记起了放灯那晚看到的淡红色。
桃瓣一样,又想用手捻开了。
这么想着,两指轻夹起耳垂,便像合齿叼咬着一般。他借着感知到的温度,能想象此刻这双耳朵红得滴血的颜色。
阮青洲果不其然地惊动了一下,像只惊慌的兔子,强行镇定又无处可躲。
段绪言将笑意匿在昏暗中,又把呼吸递到他耳边,一阵一阵,又轻又痒。
“殿下很热。”段绪言说。
耳根确实热得滚烫,阮青洲不想解释这一切,他难得露出些愠恼,摁下了段绪言的手。
“闭嘴。”
——
两人挤在这一隅之地,听完了一场云雨。所幸朱庭济没有留宿,事后也未逗留太久。
尉升回来时,朱庭济已离开,这两人正从雅间走出,气氛弄得不尴不尬。
见阮青洲双耳浮红,脸色却冷得厉害,尉升怵了怵:“公子……”
尉升方才开口,阮青洲径直越过他的肩头,只丢了一句:“下楼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