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留君一眼,又将手中梅枝递过。
“今日这腊梅,香吗?”
印了唇红的梅瓣似带挑逗,有意无意地蹭过留君的面颊,又自鼻尖扫向唇瓣,柳芳倾带着慵懒的媚态撩人,还要带着花枝往他喉结蹭去,却被一把捉住了手。
“垂涎欲滴了?”柳芳倾笑说,“那可不该来我这里,今日照常开门的勾栏瓦肆不少,你寻个地方喝几盅小酒,拥美人入怀,都比在我这儿讨骂来得痛快,不是吗?”
手间花香沁人,留君不紧不慢地垂眸看去,替他将袖口拉下,遮了手。
“怎么?”柳芳倾问。
“冻得泛红,”留君说,“不冷?”
柳芳倾滞了一瞬,笑起来:“冷,却比不过郎君一去不返、留我孤枕寒衾这般冷。”
留君面不改色,看向他:“自来到风颜楼起,我还不曾见过柳东家觅爱追欢,看来也非无怀春之情。”
听他调侃,柳芳倾眯起眼来:“本该色胆包天的采花贼露了本性,怎么瞧都不是那副未经人事的纯情样了,学着这般打趣我,是因为很有本事了吗?”
留君说:“再如何忘事,到这年纪总也不会一窍不通,不过也是上回同你玩笑过之后我才意识到,你还是把我想得太呆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