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倾抹过水珠,往他双眼处甩了甩:“上药去了,傻子,在这儿发愣也不知冷,自己的身子骨还得要自己疼惜,不然看你往后挨了疼,谁可怜你。”
话声才落,柳芳倾脚下一空,便又被他打横抱起。
“哎……你!”
留君说:“鞋湿了。”
信他的鬼话!自己走好歹只是鞋湿,被这么抱着,浑身都要被他沾湿了!
柳芳倾可不喜欢受寒,打嚏咳嗽那可都是一整天都停不下的罪,再加个流涕,觉都难睡安稳。
这么一想,柳芳倾还是要挣,推他肩头便要跳下地去,留君只将他轻轻颠了颠,又收进怀里。
“我不是瞧不起你。”
闻言,柳芳倾一滞,倒也安分下来。
他问:“那是什么?”
留君静看他片刻,抬步往里走去:“自己想。”
——
阮青洲不会水,段绪言是落水后才知道的。
山间溪流不算深,唯瀑布口蓄着滩深潭,两人一下砸入其中,霎时便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