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吗?”
“当然不止,”段绪言带些坏笑,侧看一眼,将阮青洲的手腕牵来,“他还想借我和殿下的手,对付梁奉。”
阮青洲冷淡地撇开他的手,说:“若是如此,坟地里被调换的棺木或许就是他所为。那么当晚我们见到的棺木不是要埋入地里的,而是刚挖出来的。趁着挖金正好能将地里的棺木调换,所以今日锦衣卫挖出的棺木里,存的才会是钱府侍从的尸体。”
话落,听得身旁一声低笑,阮青洲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殿下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那夜落了雨,棺盖上的尘泥恰好能被雨水洗净,再加之土坑挨得近,棺身溅上湿泥也不足为奇,而且之前又有丁耿带人埋摆件的先例,所以看到那副棺材时,我们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要埋进土中的,但事后再想,为何不会是刚挖出来的呢?”
段绪言专注地叠着手中帕子,揭开衣襟,抹着伤口的血水,又说:“可不论棺材里放的是金子还是钱府侍从的尸体,应当都能让梁奉与税银案扯上联系,那么刘客从为何还要画蛇添足,将金子换成尸体呢?”
阮青洲说:“你有没有想过,雨仁观的人表面上听从梁奉的吩咐挖金,实际却受刘客从的指派暗自埋尸,那么换出的金子没进入梁奉囊中,那是去了哪里?”
既然雨仁观的人是实际听命于刘客从,那金子自然是进了刘客从的手里。
段绪言顿悟道:“中饱私囊,刘客从胃口不小啊。而且在梁奉看来,一切都是雨仁观的所做所为,刘客从得了好处还能置身事外,真是一举两得。”
刘客从的野心可真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