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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身 不道不道寒 817 字 2023-04-08

就觉浑身酸痛,段绪言累得抬不起眼,他说得愈轻愈慢,脸也跟着渐渐陷进被褥间。他彻底合了眼,淡淡的血腥和药味自鼻尖扫过,但只要埋进被里,嗅到的便都是阮青洲。

比起熏香更为清爽,又比花香冷淡些许。他不排斥这种味道,甚至觉得有些好闻,只消想到或有一日回到北朔,这味道便再寻不见,他竟有些可惜起来。

胡思乱想中,意识沉去,淡香裹着脸,他贪婪地汲取了一些,又被安抚得惬意安然,倦意萌生。

许久不听身侧传来声响,阮青洲躺得有些发困,往旁无意地瞥了一眼,却见那人已经睡得半熟。他轻咳一声,抬肘推搡了一下,段绪言稍动,只睁眼看了看,便伸手拉过被角,又往他这旁拱来些许。

压在身下的被子往上一拢,直将两人都罩在其中,段绪言把被子盖过阮青洲的胸口,也就心安理得地靠着他的肩头接着睡了。

阮青洲:“……”

“事谈完了,困了就回去睡。”阮青洲抻臂将他推开一些,那人却跟黏上他似的,只随口哼唧几声,没一会儿又蹭了过来。

简直是得寸进尺。

阮青洲压着怒气,往他小腿踢了一脚:“滚下去。”

段绪言闷哼出声,身子似乎也疼得发了颤,阮青洲不知他腿上有伤,如此一看,约莫又是踹得狠了。

阮青洲心肠一软,就连语气都缓了不少:“知道疼了就……”

“不是疼,是冷,”段绪言说,“因为血流得太多,不论怎样都是冷的,只有靠着殿下才会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