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着被清冽的气息扑了满面,阮青洲再缓过神时,段绪言已压在上方同他对视了半晌。
“殿下做的什么梦?”段绪言轻声问着。
阮青洲恍惚片刻,渐渐冷下声来:“谁允你进来的,掌事话没带到吗?”
“就是听闻惹怒了殿下,我才要来当面请罪,”段绪言垂眼看了看自己被攥紧的双臂,笑道,“但殿下拽人可真疼啊。”
阮青洲这才意识到,即刻松手推了人。
“出去。”阮青洲说。
段绪言轻笑,悠悠地靠坐在榻侧:“没我在旁侍奉,殿下看着不太适意。”
阮青洲坐起些身子,倚枕看向他:“你闲着恼我,这下不是正合你意吗。”
段绪言装傻:“我做什么了?”
阮青洲淡淡地瞥了一眼:“浴堂的衣桁是你挪的?”
段绪言笑起来:“备热水时挡路,挪开方便。”
阮青洲:“手炉外的布罩缘何要换?”
段绪言:“罩在手炉和汤婆子外头,难免沾灰沾水,需得常换常洗。”
阮青洲:“倒腾了大半个书房,把书册藏得挺深。”
段绪言:“殿下随时可以唤我来寻。”
阮青洲扯过枕头,向他砸去:“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