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手臂再又收紧,段绪言钳死了他的身躯,压过去。
“可我不想,”细听他的喘息,段绪言扣住那脖颈,俯首从他耳边蹭下去,“阮青洲,我不想。”
“不……”身子陡然一颤,阮青洲收紧十指,当即俯首,就往那人臂上咬了一口,却被翻过了肩头,与他正面相对。
段绪言带着种强势,合齿扯紧了缚着他双腕的布条,五指一拢,便让紧绷的热再度落进掌心。
眼尾瞬时蓄起一片飞红,阮青洲眼眶噙水,直又朝他肩上咬了下去。
随着肩上那点细密的痛意渗进身体,段绪言忍住暴戾,将那人底下的热欲夹进有力的腿缝。
阮青洲泄了气力,几近失声,又在快意中愈渐松了齿,往他怀中瑟缩。直至药热再度充斥腹腔,他抬起蓄水似的眼,迷离地看着身上那人,眼神早已成了勾引。
受足了诱惑,段绪言抚慰似的摸他的颈,便看他闭起眼来,无声地索求,也终是忍耐不住,伸手抬高他的下颌,吻了过去。
草木轻抖,被风摇得呜咽,再一阵颤动,山溪奔来,自石上飞溅,没入水中。
日光下澈,泼了一池的水光,尉升再找来时,就见阮青洲淡红着眼,半身的衣袍都被溪水湿透了,段绪言跟在身侧,衣摆上也挂着水。
尉升不免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这是……”
阮青洲垂眸避开了视线。
“失足落水而已,”阮青洲说,“暻王如何了?”
尉升答:“伤得不算太重,御医说暂无大碍了,静养就好,受惊的马匹也寻见了,身上挂着些擦伤,大抵是在山林里跑的时候,被枝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