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不紧不慢地揉搓着指尖,半晌才沉着声问道:“今日阮莫洋来时,我怎么不知道?”
阮青洲说:“司礼监派来的几名宦官交付到你手上,那时你不是正忙吗?”
手中动作一停,段绪言不悦地抬起眼:“也就是说,若非今日出宫时我没陪同在旁,殿下本就没打算让我知道他来过东宫,甚至还要你去他府上。那么今日觍着脸跟来,还是我多余了。”
“不过是与你少交代了一句,怎么会这么想。”阮青洲轻笑,他伸手抚了抚段绪言的后颈以示歉意,轻声道:“是我疏忽,不要与我负气了。”
段绪言不为所动,一语不发。
见他如此,阮青洲眉心皱了皱,垂眸却见他指上落了红。
“几时伤的?”阮青洲牵来细看,唯见指腹被揉得红肿,伤处正往外冒着血珠。
段绪言毫不在意,双眸冷冷地看着人,就将指尖够向阮青洲的下唇,把血珠往他唇角抹开。
“张嘴。”段绪言低声道。
本性中的乖戾隐隐浮现在眼中,阮青洲与他对视时微微发怔,那指尖却趁时就往舌里探去,搅动了几下。
阮青洲被迫仰了头,指尖抵着舌根时,几度被堵得双眼发红,噙些水光。
欣赏着这模样,段绪言慢慢捏高他的下巴,凑上去。
“惩罚你的,全咽下去。”他知道阮青洲不喜血腥,偏要他忍着吞下自己的血,直至见他喉结滚动,才肯渐渐松开手中力道。
阮青洲眼已清明,余些淡开的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