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无言以对,勉强就着汤粥咽下,却见那人一双眼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腹部。许是溅上了汤汁,他垂眸看着衣衫,细寻起来。
段绪言一言不发地笑着,渐朝他倾靠,掌心便自他胃部挪下,覆在了平坦紧实的小腹上。
“你说,”段绪言抬起眼眸,低声道,“这肚子会显怀吗?”
阮青洲今日着的正是件极素的宦官袍服,经清亮月光一映,肤色反被衬得润,可听了此话,脖根瞬时便浮起红,连着皮肉都瞧着薄软了些。
“你怎……”阮青洲觉得荒谬,攥起那手,却是如何都推不开。
“嗯?”段绪言打量着他,面不改色,“我怎么?”
阮青洲被惹得半嗔半喜,与那目光相持着,再不言语,只在那人有意凑近之时,勾腿一绊,却不慎被拉进怀中,与他一并相拥着顺斜坡往湖岸滚去。
荒草压倒一片,两人无偏无倚地停在岸边,笑出了声。段绪言尚还压着人,伸手蘸来湖水便往他面上洒去。阮青洲被溅得眯起双眼,却是不示弱地直接撩起几道水扬在了半空。
水珠泼洒而落,滚动下坠时映出几抹月色,段绪言撑臂挡下落水,与他相视,在水声止息时俯身朝他唇上吻去。
舌往齿间探进,他念及阮青洲,凭着一种本能逐渐将粗暴的占有压制成温柔,收敛力道磨着蹭着,在柔软的交缠过后轻舔他的舌尖。
喘息交递在口鼻间,他用指腹抹过阮青洲的唇角,将他抚摸着搂近,便也转身仰面躺地,顺势把人带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