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遥冷冷道:“对我说疼,很难吗?”
“疼啊混蛋!”刘客从狠着声,转头就往他手上咬去。他对张遥这疯子向来不留情,一发怒,直把他咬出血来。
像是不知痛似的,张遥神色不动,看他唇上沾的血,屈指一碰,便将血迹抹来,蹭在了那道红印上。
“替你记着了。”张遥一笑,接过缰绳便策马带他跑进了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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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施粥,风颜楼早也闭门歇业了,只剩主楼外还搭着粥棚,每日午时定会排上几条长队,楼中姑娘公子挽袖派粥,后厨也忙不迭地刷碗送碗。
正是炎热的时候,长队不见尾,柳芳倾就在粥棚下派粥,阳光时不时透过树荫刺来,他垂着一双眼,手中长勺正舀起一瓢,对面伸来那碗却够来,往勺柄上碰了碰。
身影遮了烈光,柳芳倾缓缓抬首,便见留君站他身前,白薇正骑在他脖上,下巴垫着那人的发顶,双手也没闲住,正扒着他面上那半副面具。
见柳芳倾看来,她露齿一笑,伸手指着自己门牙处的缺口:“东家,牙掉啦。”
第一回换牙,白薇新鲜得很,待那两人坐在廊下的石阶上纳凉,她便夹在中间,捧脸舔着牙洞。
柳芳倾捏高她的下巴,吓唬道:“我瞧瞧……嗯,牙洞就要舔实了,大抵是冒不出新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