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开朗,段绪言思索片刻,缓缓转过身去,撑桌罩在他身后。
“可孙三富承认自己雇过人,这么说,或许有人事先煽动,又或者,雇人用的钱根本就不是他出的。”
段绪言将下巴垫他肩上,掰着他的手指数起来:“但如今风颜楼得罪过的人,不少。”
阮青洲由他玩着自己的手指,静了片刻,道:“孙三富是豪商,我记得孙宅就在城西,距离崎山应当不远。”
段绪言笑了笑。
“是了,跟着我办事的人不少,想问清何人在孙宅附近徘徊过,也应当不难。”
阮青洲说:“不过近日难说会否再有人效仿着前去闹事,风颜楼总还是要多防备些。”
“锦衣卫留了人,采花贼来了都难进门。”
提了这么一嘴,段绪言骤然想起今日和赵成业碰上面的留君。锦衣卫追缉采花贼也有两年之久,可如今留君只不过戴了半副面具遮掩真容,似也不见赵成业对他起疑。
“青洲。”
“嗯?”阮青洲正垂眸替鸟雀轻挠侧颈的软羽,听段绪言唤他,手中停了停。
段绪言说:“弭盗安民向来都是官府和刑部的事,你知道猖獗一时的采花贼是如何招惹上锦衣卫的吗?”
阮青洲抬指将依靠着他的鸟雀轻轻扶正,转身同他相视。
“或许,你有没有想过,锦衣卫长日缉捕的,其实从来都不是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