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段绪言哼笑,“你越想求死,我就越要让你好好活着,在我玩腻之前,你别无选择,只能安安分分地当我的婊子。”
又是一掌挥来,段绪言抬手拦下,捏正那张脸。
“连回手之力都没有,哪来的底气和我耍性子。”
一双眼里噙着的都是愤恨,段绪言看得不爽,手中力道更重,阮青洲却是忽地攥上他的手腕,齿尖便往虎口咬下。
一下咬得重,血丝渗出,段绪言稍稍蹙眉,掐脖迫得他松齿。
“很恨?”段绪言冷脸鸷视,“你恨我什么?恨我潜伏在南望夺了关州,还是恨我骗你投入真心与我欢爱?你自问,关州在南望的管治下是否民不聊生,这些年南望又是如何欺压北朔,还有你这个南望太子,就甘愿沦为东宫囚徒,将手足送上帝位?我待你足够仁慈了,但凡你肯服软一些,我保管你的日子过得比太子还舒坦,可你呢?当初对我狠下杀手时有过一点留情吗,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也还是一样。”阮青洲打断话声,抬眸看他,指尖覆上他的手背,掐进肉里。
“段绪言,”阮青洲说,“不会有人比我更恨你。”
双眼漠然得只剩憎恶,段绪言看得心寒,压声凑近:“阮青洲,我本该光明磊落,却在南望受了八年的屈辱,又该恨谁?”
“你有什么资格去恨旁人,绝情寡义之徒,又懂什么爱恨。”
“阮青洲。”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