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下边的人,继续找,是生是死,我都要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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珵王府南苑,阮青洲坐在亭下,手边摆着的一整块玉牌陈放桌面。
玉牌本是拦腰摔坏的,如今断裂处仍见痕迹,但已修补完全,不过是瞧着磨损了些。段绪言起初递来这块玉牌,便是要他往上刻全“段绪言”这三字,阮青洲不理,直将玉牌放到了如今。
眼下刻刀夹在指间,阮青洲静视某处,想的却是李之今早送饭来的事。
“主子不知,王爷一回来,后厨那伙人都用正眼瞧人了,给的都是热食,就是天儿冷,这吃食便容易凉,您脾胃都没养好,又挨了这么几个月的粗食凉饭,还是要趁热吃!”
李之舀了粥,往阮青洲面前摆了满满几道配菜,递筷时俯身凑近,小声道:“主子,我小声跟您说,原先啊,这菜里头还加了样油腻腻的鸭腿,好在我跟主子久了,也学会了机灵,想着王爷要您养身子,哪会吩咐底下的人一来就给这些油腻的吃食,然后我留意着一听,才知道今日是王爷母妃的忌辰,所以回来时特意往祠堂绕行,就见那供台上的熟鸭少了条腿,忙又寻由将这鸭腿退回后厨了,不然今日定会有人用偷吃祭品为由,又害主子受苦。”
可往常段绪言不在北朔皇城时,珵王府的人顶多只会用吃食和杂活来消遣他,如今为何忽然要设计一出陷害他?
阮青洲迟疑片时,接来筷子。
李之忽然道:“对了!月末宫中要为温仑公主设宴撑场,各国使节前来赴宴,也是因为此事珘王才会亲赴关州叫回王爷,听说顺道去关州的还有北朔的中书令程望疆,就是去与谢国公商谈南望战俘事宜的那位。”
程望疆,阮青洲自当听过。当年北朔南望分权时,便是程望疆主张与南望争夺关州,也因此,北朔当年败北就成了程望疆挥之不去的耻辱,如今得以雪耻,想来心中对南望也有怨愤。
阮青洲夹筷挑来热菜,漫不经意道:“我记得你曾说过,珵王府组建之时,便是中书令一手操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