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冷漠道:“既要我有自知之明,珵王还是多余关心了。”
段绪言轻笑,转来那张脸,指腹摩挲得轻慢。
“铁风。”
门外一人拱手应声。
“让后厨备饭送来,”段绪言神色不动地注视着阮青洲,淡声道,“今日府中下人怠慢,我未尽到东道主的待客之礼,所以要亲自看着太子殿下,一点点吃干净。”
趁后厨备菜的空档,李之被唤进寝屋上药,段绪言跨门而出时往廊下扫视,顺带朝铁风示意了一眼,进了书房。
“人走了?”段绪言不悦地掷下玉牌,拿书册盖起玉面。
铁风伶俐,自去年在关州向北朔军队投诚后,便被段绪言留在身侧。比起在南望时的瘦弱,他跟着段绪言习武,衣食住行自也不受亏待,早已养出一副像样的身板,不过是要比同龄之人更缄默。
但这近两年来,段绪言在北朔称得上单兵孤城,最先将铁风作为心腹培养。铁风擅长察言观色,与他朝夕相处,也渐有了默契。
一听便知他提的是躲在窗外偷听那人,铁风说:“走了。往常也有借各种缘由想进南苑窃听的,基本都能拦下,但今日南苑进出之人繁杂,才更明目张胆了。所以属下可要提醒阮公子,主子今日只是为了避开那些人的耳目,方才把话说得——”
“他硬得很,不需要。”
段绪言冷声打断,坐下时随手又拾来本书册压在玉牌上方。
“别的事,查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