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渐重,血水堵在其间,往指缝溢出。
佟飞旭说:“你求死,就别想如愿。”
似梦一场,胸前刀伤仅留了一道疤痕,遮进衣中。眼下热气渐散,阳光正好,柳芳倾伸手够着窗侧暖光,腕上几道自残的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佟飞旭替他拉过袖口遮起,抱人进院,坐上了藤椅。
椅上铺了层裘皮,柳芳倾搭手懒靠上方,侧脸埋进绒毛里,悠悠地抬起右腿踩他膝上。
“指挥使挑断的脚筋,疼了。”
第90章 今昔
左脚软塌塌地靠在椅上,至今未能下地,连着右脚踩动时都绵软无力,可一见佟飞旭仍是不动声色,柳芳倾偏就较劲地蹬了一脚。
佟飞旭沉默抵回,端粥喂到他唇边。
“张嘴。”
柳芳倾冷下神色,抿唇避开,蹙了蹙眉:“我说了,我疼。”
佟飞旭不以为意,两指掐正他的脸:“自己作的孽,忍着。”
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