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不是去追了吗?说不定人卢月就是迷路,找不到回来,姑你别哭,这四个娃也跟着哭,像什么样!”

刘福哭得更惨了,话语坚定、犀利,还带着威胁。

“有良,当初我就说不让卢月看书考大学,是你,你过来劝我,说考上大学毕业包分配,是城里户口,孩子们也有好处,结果呢,

结果人就跑了啊!有良,你得把我家的事负责到底啊!

卢月要是找不回来,我和张川养不活四个娃,娃就丢你们家了!”

刘有良一张严肃的脸随着这话阴沉沉的。

不只是他,大家都听出来了。

刘福这是把卢月跑掉的责任往大队长身上推。

只有哭声的大门前,方大炮耿直的感慨蓦地有些响亮。

“大队长真难当啊!”

平时忙里忙外,偶尔被男的揩油非礼,这会还被甩一口大锅。

大队长:“……”这还真他妈是他想说的话!

他深呼吸两口气。

“姑,书是卢月自己想念,是张川拜托我跟你说说考大学的好处,我身为大队长,能不说吗?这事,我担不起责,我自己还有孩子,我只能承诺尽力找人。”

刘福愣两秒,不肯,继续拿手捶地,哀鸿遍野的哭。

“老张啊,你咋不带我下去呢,我好惨啊,我咋这么惨啊,你快看你外甥当大队长,带头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众人:“……”

同住在大队,总免不了鸡皮蒜毛的小事,吵起架来,刘福一般是用侄子刘有良的大队长威名来吵。

现在不能用大队长的了,她就用亡夫的。

也是够奇葩的。

人群里,把不住嘴的丁二爷脱口而出,“那你下去呗,念叨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