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我们的时间。”他偏过头,看着菅原道生笑得危险。

菅原道生也收起了之前跟钉崎野蔷薇嬉戏打闹的模样,正儿八经的向五条悟发出邀请:“五条先生,我的身份想必您心里也有数,但还是向您介绍一下我自己。”

“菅原道生,以菅原家这一代的家主身份向您问好。”菅原道生说道:“很抱歉用这种方式突然接近您,数月前,我才接管菅原家,知道了一些事情。根据我个人的判断,这些内容需要告知您,所以很冒昧的前来打扰了。”

“调查忧太的时候?”五条悟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只有那个时候他跟菅原家有了交集。菅原道生的话不完全是实话,有些事情是在接管家族后知道不假,但个人判断想必不真。

菅原道生点头,菅原家虽说不太参与咒术界的事宜,可他与五条家同宗,直系旁系都培养出许多优秀的咒术师。作为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大人,还是刚接手的那种,有时候做一个决定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五条悟已经足够随心所欲了,但在很多事情与决策上面,他依然受控于各大家族的制衡。诚然,他身上的“制衡”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是他愿意听命,而不是不得不听命。

五条悟不语,在调查乙骨忧太身世的时候,菅原家肯定是在我、或者说五条家看见了足以让他们交付部分信任与交易的东西。这促使了菅原家用这种不引起咒术界注意的方式,甚至用咒具隐藏咒力来与五条悟接触。

“看起来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怎么办,要找个地方吗?”五条悟双手插进口袋里,他愿意详谈,正是向菅原道生表达同意的意味。

菅原道生安心了:“相信菅原家不会让您失望的。”

菅原家向五条悟提供的信息很奇怪,至少在五条悟眼里是很含糊不清的内容。可这并不代表五条悟会忽略这些信息,能被菅原家单独拎出来的,绝不是什么普通信息,反过来说,含糊不清才是正常的。

根据菅原家自古以来的记载,每一个时代都会有这样一个存在。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也可以是老人,也会是孩童。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去查看,都不会察觉出不对劲来。

可这样的存在并不是无法查询,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在额头上会有一道横向的伤疤。

本来,这样的存在并不会引起注意,更何况对方有意识的避开咒术师们的视线。菅原家发现他也是非常巧合的意外,菅原家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有了记录重大事件的习惯。相对应的事件后面也会附带上相关的画作。

随着记录越来越多,菅原家发现这些事件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个存在的身影。最近一次的记录就是九相图事件,菅原家不傻,显然这个存在在暗地谋划着什么,可他们却不得而知。

敌暗我明,这样的情况十分被动。

五条悟重新换回了眼罩,手指从眼罩边缘划过。失去了双眼所能透漏的情绪,菅原道生无法从他绷紧的下半张脸看出五条悟的态度。

良久,五条悟终于开口了:“那么,作为情报交换,你们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不要说什么为了咒术界的未来啊,为了人类的幸福生活之类的理由,我会瞧不起你们喏。”五条悟语气轻佻,但态度坚决。

菅原道生自然也知道这种冠冕堂皇的东西不能让五条悟信服,作为最强,五条悟拥有的可不仅仅是实力。

“作为咒术师,多少也会有一些为了咒术界的未来的想法,这点五条先生应该不会否认吧?”菅原道生叹气:“可作为咒术界家族的我们,这里面掺杂的利益会更多一点。”

“如何对方真的打算在这个时代搅混水,那么身为最强的您一定是唯一能对付他的人,这点我们深信不疑。我们会负责搜寻他的行踪,由您出手。我们菅原家代代的咒术师都有不同程度的死亡,虽说这是不可避免的,可有那个人的时候,死亡率会很高。”

“一方面,这种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图谋的一定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仅凭我们很难阻止,也算是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吧。”

“另一方面……”菅原道生抬起头来,对上五条悟说出了真正的缘由:“我无法确保菅原家,有多少是他的人。”

“原来如此。”五条悟恍然:“这也就是你隐藏咒力来接触我的原因。”

“正是如此。”菅原道生扯开自己的衣服领口吐气:“很失败吧,身为家主,却不能保护自己的族人。”

“别担心。”

“我可是最强啊。”

“那就拜托五条先生了。”得到五条悟的承诺,菅原道生瘫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啊对了,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