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桑枝心下了然,赵不度想必就是他父亲的名字,脑中还有残余困意,桑枝还想再睡,她翻过身将脸埋在被中,声音嗡嗡回答他是。

散落的黑发铺在床上,一部分落在她的脸旁,赵决问一句,她答一句。

“赵不度与你昨夜聊什么?”

“你。”

“我有什么好聊的?”

“不知道。”

“他昨夜怎么没杀了你?”

“因为——”桑枝猛地睁开眼,“赵决,你知道你父亲的心思。”

“你也不和我提前打一声招呼?”

她的脸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白嫩嫩的脸看着还有些婴儿肥,赵决手指蜷缩了下,他声音冷淡,回答道:“他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得了吧,”桑枝彻底被他搅没了睡意,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白天晚上都被他们父子俩折腾。

赵决没了问下去的欲/望,他催促桑枝早点起来今日他们要走,至于赵不度自己迟早会知道他的心思的。

桑枝生无可恋地在床上赖了会才起来,他真是感谢赵决帮她把东西全都回归原位了,昨夜她怎么也睡不着半夜将东西都挪了个位置堵住窗子,可惜呢,防得住窗,关得了门,却挡不了房顶。

不过他们今日既然要走,桑枝便直接在屋内收拾好了包袱才出门下楼。

大堂里莫若水他们不在,或许是回屋了,温玉在柜台处心不在焉地好像在发呆。

桑枝坐到一处空桌,只要了一份白粥和包子,厨房动作很快,没一会儿早膳就送过来了,她正要抬头说谢谢,却见到是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