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便要与你们说了,如今新皇继位,我要回去任职了,”他声音有些张扬,似乎极向往着那皇城生活,“也要封我一个将军做做。”
沈逍客没说话,作夜他们两人的话自己听见了,而前几日苏池也的确收到了信件,他没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莫若水。
莫若水面上没什么变化,只半露出袖口的手指似乎遭受不住冷似的突然蜷缩起来。
“好啊,他日若是登上战场要保重啊。”她说的平淡,可另两人都听得出她声音中的起伏。
这次苏池是真的笑了,他好久没笑得如此畅快了,远处的寒鸦也被这声惊起,扑翅落下枝头上的白雪。
沈逍客皱了皱眉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到苏池收了笑,眸子的亮色暗了暗,“放心好了,战死也算是报国了。”
李皇在位时,周边国家一直在养精蓄锐而这次新皇即位政权动荡,正是他们发起战争的时候,他阿父苦手边疆这么多年身子早就被边疆的寒苦磨跨,怎么可能再上的了战场,昨日那一遭也算是给自己了无遗憾了,自此他便是要上战场将头颅系在裤腰带上的人了,又怎么再会去想这些风花雪月呢。
苏池黑衣劲瘦,眉宇中已经有了几分毅宇,他又看向沈逍客,“沈兄,从前未向你道过谢,这次便一次全部谢过了。”
说完他便拱手弯腰向沈逍客行了一礼,他只道谢却不说是道什么谢,沈逍客深吸一口气半侧开身,“不必。”
自此山高水迢,或许下次再见已是沧桑,几人再次对视最后一眼,苏池率先转身,将背影留给他们,高束起的黑发扬在脑后,而他身前是大片的曙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