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洵想了想，笑容很淡：“算是吧。”

他话音刚落，车载系统提示有来电。他原本是用手机连着蓝牙听歌的，但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戴上耳机，声音低沉。

“喂。我知道。我待会过去。那就让他们先开始。”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催着纪洵去什么地方，纪洵的声音清冷得让楚茉觉得陌生。印象里纪洵不管对谁都是温和的，她从未曾听见过纪洵用这样淡漠冷清的声音对谁说过话。

就在楚茉发呆的时候，纪洵的声音更沉了两分，他对电话里说：“够了，我说了我待会过去，就这样。”说罢，他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蓝牙切回来的那一刻，楚茉听见了一声焦急的“纪少”。

“是有公事吗？”楚茉小心地开口询问，“你可以把我放在路边，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学校。”

“没事。”纪洵似乎还没从刚才的语境里脱离出来，他回答得很快，声音也很冷。

尽管知道他并不是针对自己，但楚茉却还是有些失落，她垂下眼帘摆弄着衣角，小声说：“对不起哦，你说要来接我，我却没有事先了解清楚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打扰到你了。”

听出了楚茉声音里的低落，纪洵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他略皱了皱眉头，右手伸过去摸了摸楚茉鬓角散落的发丝，“吓到了你是不是？抱歉楚茉，是我态度不好，这不关你的事。”

楚茉一开始只是有些失落，但他这样一说，她似乎真的觉得有些委屈了。但现在不是可以让她使性子的时候，她知道。

感觉到纪洵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楚茉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表示她没事。

很快到了学校。许是今天来报道的人太多，才吃个饭回来而已，校门口就张贴出了外来车辆不允许入校的通告。纪洵原本想下车陪她一起走进去，但楚茉却按住了他要解安全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