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们的接触很?少,也一直以为,他们是继承皇爷爷遗志的人,他在我面前也是这样说?的,让我好好做研究,可?是直到我走出皇城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

落下的眼泪没入白饭中,很?快消失,又掉下一滴,如屋檐下的雨滴,一点点往下落。

“陷害我的事,又不是你做的,”时见疏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黍离离和季元洲都认识他了,原来?是这样,“只?要你没做过坏事,这份愧疚就不用去?承担。”

“我还可?以留在这里吗?”吾皇抬起头,哑声问道。他现在只?庆幸自己?是快成?年才被认回?去?,只?庆幸因为赌气一直用的都是母亲的遗产让自己?完成?学业。他从没想过,这份赌气,让他现在还能勉强把脊梁挺直。

“当然。”时见疏应道。

“你不怕我使坏吗?”吾皇垂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住,尖锐的指甲刺入手心,微微发痛。

“黍离离知道你的身份,不是吗?它都没反对你留在这里,肯定是信任你,我也一样。”时见疏对吾皇信任感挺高的,这份信任感可?能来?自于他到这个时代时,是吾皇的帮助让他度过最难的时期,也可?能是因为直觉。吾皇长相虽然看着很?坏,三观却很?好,人也正气。

吾皇闻言,眼眶再?次涌上一股热意,低下头,用手紧紧捂住眼睛。

周围安静无声,只?能偶尔听到几丝压抑的吸气声。

时见疏吃完饭后?回?了小医院,黍离离还在睡,二次进化好像比一次进化还要久,幸好除了低烧没其他问题,这让他放下心来?。

“黍离离,他竟然是皇族。”时见疏喃喃道。趴在黍离离旁边,轻轻捏着它耳朵,发现它的角又长了,有手指长,微微前弯。很?意外,之前都没怎么?留意,这时才发现角度不同。忍不住手轻轻摸上去?,有一点点冷凉,如玉般,滑滑地。

时见疏收回?手,趴在床上细细观察,习惯睡午觉的他开始发困,眼帘慢慢下垂,阖上眼。快四点的时候,外面响起各种?动物叫声,从没关的落地帘传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