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婷非常平静,说:“什么结果,我都接受,恩人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手刃仇人,已经仁至义尽,我死也瞑目了。”
祁尧天勾了勾唇角,说:“觉悟挺高,来生应该能投个好胎。”
祁尧天打开瓶盖,李曼婷看了一眼,便乖乖飞了进去。
剩下宁宁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要我请你进去?”祁尧天说。
“不必。”宁宁声音很轻,说:“我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我银行卡里还有三万块钱,是原先准备给奶奶看病用的。先生能用这笔钱,替我奶奶请个保姆吗?”
祁尧天说:“你倒是孝顺。”
宁宁说:“我爸妈死的早,全靠奶奶一个人拉扯大,我就这么死了,就是最大的不孝。”
祁尧天想起自己上午去宁宁家,却扑了个空,问过居委会才知道前一天就有人联系附近的养老院,一次性交了一百万,把宁宁奶奶连哄带骗地给弄了进去。
疗养院在榕市很有名,里面有护理有医生,对老人家充满了人文关怀,就是价格贵了些。
祁尧天眼神不自觉就温柔起来,说:“已经有好心人把你奶奶送去疗养院养老了,你奶奶虽命中无子无孙,但始终有人陪伴,晚景并不凄凉,她还有十余年阳寿,这辈子历经孤苦,来生便会有个子孙满堂。”
宁宁浑身颤抖地跪下来,冲着祁尧天重重磕了几个头,才飘飘荡荡进了瓶子。
楚阳唏嘘一声,说:“还怪可怜的。”
祁尧天将瓶子递给寻真,说:“送去崂山大狱,打声招唿,没做过什么孽就让她们早点投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