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问:“怎么说?”
沈飞鸾说:“第一回 见我师父,他身受重伤躺在山窝窝里,我跟我哥去挖野菜的时候刚好捡到他,我妈替他看了伤,就说我师父肯定是得罪人了,身上的骨头好内脏都被震碎了,全身都是血。”
祁尧天怔了一下,说:“送医院了吗?”
沈飞鸾摇摇头,说:“没送,我家那时候住在浮罗山靠里的谷中,浮罗十万大山,代步工具就一个三轮车,我妈说把他拉出去得三天三夜,估计本来还能活下来,结果在半路都被颠儿死了,索性就给他喂了些草药疗伤,让他自生自灭。”
祁尧天觉得挺离谱,说:“这都能给他活下来,也真是福大命大。”
“是啊,我妈、我哥和我,三个人一致觉得我师父要嗝儿屁了,肯定撑不过当天晚上。”沈飞鸾回忆过去,也是十分唏嘘,说:“谁都没想到,我师父第二天就醒了,第三天就能下地活蹦乱跳了,第四天就趁我们出去挖野菜,偷偷把我家养了三年的大鹅,直接宰了吃了。”
祁尧天:“……”
如果这些话不是从沈飞鸾嘴里面说出来,他一定以为那人是在编故事逗他。
但饶是如此,祁尧天还是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他还身受重伤,才两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你觉得这合理吗?”祁尧天疑惑地问道。
“肯定不合理啊。”沈飞鸾扫了他一眼,说:“所以我师父说了,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来到人间的使命就是为了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他说了,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