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虽然内心认清现实,但是,他这人嘴巴一直都硬,总隔三差五说自己才是上面那个,甚至还在手机上偷偷浏览“让男人心甘情愿躺在你身下的一百种方法”。
祁尧天偶尔不小心看到过,只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本想调侃一下,思考过后又决定当成不知道。
炸了毛的样子虽然也可爱,但要是欺负得紧了,小猫咪也是会咬人的。
云栖视线落回在赵煜身上,沉吟片刻之后,说:“你和他,倒是让人羡慕极了。”
祁尧天说:“这倒是,我们感情好。”
说完,祁尧天顿了一顿,笑着说:“你倒是说说,哪里值得羡慕?”
云栖扫了他一眼,说:“我看你二人,应当是年少相识,感情笃深,彼此信任而互不猜疑,凡事有商有量,坦诚相待,足足这些,就已经够让人羡慕了。”
祁尧天眼眸微微眯起,说:“这倒是,不过他对我,也并非全无隐瞒。”
云栖没有说话。
“不过,这也无所谓。”祁尧天说:“他有自己的小秘密,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他不说,我就不会去问。”
云栖说:“你不问,怎知道他不会说?”
祁尧天说:“他在认识我之前,吃过很多苦,你看他现在风光霁月,每天都看起来没什么烦恼,但经历过生别离、死憎会,哪儿能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能够真正无忧无虑的长大。”
“他想让我看到的,仅仅是他的好,他藏起来的,都是他不想面对的东西。”
祁尧天像是在给云栖说,又像是在单纯只说给自己听:“我不追根究底,生刨他心里的疤,我只想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