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舟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紧绷得厉害。
可他性子也倔,任由她在一旁骂骂咧咧。
他不吭声也不让开。
就站在大门的左侧,像是极有耐心似的,等着人。
田冠英快被他给气死了。
正要说什么,就听见了郭义山有些愤怒的声音传来。
“田同志,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被批评了,田冠英面色一僵,可她却有些不服气。
“郭医生,我这是为了防止有心人连累了你。”
这两人是什么身份?他们沾上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田同志,容我提醒你,你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在我眼里,这两个就是需要帮助的病人。”
听到这话,田冠英脸涨得通红,可却没有人搭理她。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爷孙,跟着郭医生走进了诊室。
程轻舟眼底满是动容。
只是这激动,却在没多久后,又变了脸色。
“病情更严重了,得送进县里进一步检查。”
诊所里,郭义山给老人检查了一遍,这才开口道。
可看着程轻舟的脸,他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程轻舟手握成拳,抖着声音朝他说道:“谢谢你。”
十六七岁的少年,清澈的声音里带了丝绝望,让人不敢多听。
郭义山开了点药,就交给他带回去了。
程轻舟背起爷爷,再一次道了声谢,就转身出了诊室门口。
看着那一老一少两个背影,郭义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
另一边,徐娇娇又拔了一天的玉米草。
好不容易熬到放工,她背起背篓就往山上走。
再过一个星期就要抢收了,趁现在还不大忙,她要把一些草药给种到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