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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妃瞧着月愉宫里的气氛不对,便赶紧起身告辞了,本是想要抽身出去的,哪里想到一出门就是听见了自家奴才的禀报,连忙又是脸色惨白地跑了回来。

“愉贵妃不好了!”

愉贵妃拧着眉,“你就不能说些吉利话?”

潘德妃梗了下,“刚刚臣妾听闻,皇上已经同意让花家的那个新得的子嗣,给余家一岁的孙子当伴读。”

愉贵妃,“……”

要不是潘德妃一脸认真,她都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云月也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哪里有将自己人送到敌人面前的?

可范清遥就是这么干了!

云月看着母妃那都是黑成锅底的脸,心里清楚自己的脸色只怕比母妃还要黑,主要是现在的范清遥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别说是她,估计就连母妃都是想不通范清遥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范清遥可不知道月愉宫里那一张张扭曲的脸有多精彩,一路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刚巧就是路过了御前。

被按在长椅上的孙德福,已经被大的明显进气多出气少,鲜血顺着后腰不断地往下滴落着。

在看见范清遥时,孙德福的双眼迸溅出了活下去的渴望,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给自己求情,可是此刻的他却是疼的连一个字都是说不出来了。

正是监督用刑的太监瞧着这一幕,对着身边打板子的侍卫抬手示意了一下,明显是在等范清遥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