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有点头晕,不由得移开脸。
“你想过去看看吗?”
维达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在怂恿我?”
索尔斯笑了笑:“我是在读你的内心。”
维达尔呆呆地坐在床边,手上无意识地摆弄着魔杖。
门外时不时传来一些细碎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慢慢褪去。
等维达尔想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我坐了这么久?”
索尔斯说:“很久。你现在想去看看吗?”
维达尔说:“今晚霍格沃茨会很凶险,我要是死在那里了,他们大概会把你从这里摘下来,然后丢到火堆里去烧掉。”
“我只是一幅画像,他们怎么做都行。”
维达尔强调:“唯一一张画像,要是被烧掉了,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了。”
“那也不过是一张画像,世上多我一张少我一张不会有任何变化。”索尔斯说,“而我正在做的,不过是在读你的心。这是我这幅画像现在想做的,所以我就去做了。”
维达尔握紧魔杖,最后看了他一眼:“不管了,随便你是想怎样,如果我回不来了——”他顿了一下,“希望安德烈亚能把你送回去吧。”
说完他就走出房间,一下都没回头。
维达尔不止一次庆幸他和布兰戴尔打好了关系。
当布兰戴尔把他从伦敦带到位于苏格兰高地的霍格莫德村时,他脑子里再次闪过这个念头。
他没有直接从尖叫屋棚进去,思前想后他都不知道到学校里去了以后应该待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