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亚第一次潜入纽蒙迦德时做足了功课,我们觉得——”克里斯托弗说,“好吧,现在别再给我提起克拉西,我不想因此停滞不前。”
维达尔点点头,又说:“我觉得他可能会给我们留一些资料,或者线索什么的。”
克里斯托弗说完以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是的,克拉西知道,我也知道。我们都清楚会有这一天,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维达尔纠正道:“你以为你准备好了,但你其实并没有真正接受,你还没意识到那代表了什么。”
克里斯托弗苦笑着说:“你想教训你爸爸?”
“不,我没有。我也不敢相信,谁敢相信?他那么强大。”维达尔摇摇头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
病房里沉寂了一段时间,然后维达尔说:“安德烈亚一定做过准备,你们找到了他的笔记或者别的什么资料吗?”
克里斯托弗缓缓抬起头说:“没有,他毕业以后几乎居无定所,我们不知道他会把这些放在哪里。”
维达尔站起来说:“找人去问问斯威诺克,威克多,还有所有和他有过交情的人——威克多可能不知道,安德烈亚肯定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在研究潜入纽蒙迦德和格林德沃见面的事,但保险起见,还是问问吧。”
“已经在问了。”克里斯托弗疲惫地说,“他们都不清楚,安德烈亚最近没和他们联系过。”
维达尔走到门边说:“还有一个地方没查过,正好我也有一些问题要问,到地方再讨论吧,爸爸?”
久远的过去
卡姆布莱特村位于瑞典的最南部——或者丹麦的最东部,不好说,维达尔来到这片地区时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这附近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地面湿滑。
一些树木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几百米之外的矮丘之上。那些树木年龄差距很大,不像是自然生长的,每棵树下都有隆起的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