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难度在哪里?”纸月乌问道。

“依据,我需要搞清楚所谓的神识是怎样与物品结合的,并如何延伸扩大出去。”

这下轮到纸月乌无语了。对他来说,使用神识,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哪里会思考它是如何运作的。

“真的没办法了吗。”他少见地有些沮丧,不甘心地问道。

太宰刚要安抚地拍拍他,这时,乱步开口了:“像我戴上眼镜,就能发动异能一样?”

纸月乌看向说话的青年。

进门时只是一扫,现在才算看清了这他的模样:眉眼清秀,体型小巧,习惯性地眯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翘着椅子腿,非常危险地一摇一晃,颇为散漫自在。

一身孩子似的穿衣打扮,显得气质十分矛盾,纯真中夹杂着几丝目下无尘的孤傲。

纸月乌心想,这应该就是太宰推崇的那位乱步了。

据太宰说,这青年异常聪颖,擅长抽丝剥茧,能在一团乱麻中一眼看清真相,是武装侦探社最强的存在。

这样看来,他很符合世界之子与金羽伴生者的标准,可太宰又说,这位其实并没有异能。因此,纸月乌不由多了几分好奇,道:“我可以看一下你戴眼镜的样子吗?”

乱步扬了一下眉,从兜里掏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同时,纸月乌走近几步,放出神识。

一般来说,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识海他可以模糊地看个大概,而神识比较强的异能者,他就必须得贴近额头,探入神识屏障,才能看到他们的识海,因此纸月乌没什么顾虑,径直朝他望去。

然而,就是这一望,却让纸月乌惊到失神,不由自主退后了两步,正撞在太宰怀里。

太宰收住笑容,低下头,一把揽住他下滑的腰身,问:“怎么了?”

乱步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