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纸月乌唤住了他,转身去了后厨,不一会儿,提了一个纸袋出来,里面是用玻璃瓶装着的,自制的六瓶快乐水。
“不管怎么说,今晚辛苦了,这是我的练手作,解暑降燥的,不想喝的话,给污染者试试也行。”纸月乌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安吾接过袋子,好奇地往里面瞄了一眼,只见瓶子里的饮品,颜色调和得十分诱人,有蔚蓝有奶白有金黄有碧青,还有鲜果小料摇摇落落,他突然有点儿口渴。
抬头一看,纸月乌还是一脸淡然。安吾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只是少年针对那些蛮横不讲究的上层说的。对于自己并没有迁怒,反而又送东西又道谢。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点腹诽早就没有了,语气不由带了点儿歉疚,道:“那我就告辞了,合作的事情,我会尽量调停,不过那些上层等不了太久,您还是尽快和侦探社港口达成共识的好”
“停。别啰嗦了。”太宰似笑非笑:“有我在,怎么会让小乌吃亏,你还是操心着点自己吧,安吾。”
安吾并不答话,对太宰的话里藏刀,冷嘲热讽早已习惯,向纸月乌鞠了一躬后告别离开。
太宰哼了一声,纸月乌回过头问:“你很讨厌他?”
太宰正想说他不配,但话到嘴边念头一转,低低地道:“嗯。”
这个三分委屈、三分悲伤、四分故作无所谓的神情,瞬间击中了纸月乌。
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一贯自信骄傲的人突然露出一丝脆弱,可怜可爱得让人心颤。
纸月乌呼吸都乱了乱,这一刻他甚至忘了金羽伴生者的事,只是因为他是太宰。
“你先躺着,我去做晚饭。”纸月乌道了一声,便快步地走开了。素来古井无波的人一旦情绪波动,实在很难掩饰得住。
太宰乖巧应是,转而在纸月乌离去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他翻身站起,身姿轻盈没有一丝迟滞,在居酒屋内漫步而行,看到店门没关,还贴心地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