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君忽然了然了。

尚清华这估计是醉到发酒疯了。他脚下加快了步伐,往厢房走去。

漠北君踹开了门,把人放在床上,,正要去帮尚清华脱靴子,手腕却一紧,尚清华抓着他的手腕,还在盯着他看。

漠北君微不可察地皱了眉,道:“你先放手。”

尚清华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清醒了,真的就放了手。

漠北君弯下腰去脱他的靴子。

忽然,漠北君动作一顿,只觉脸上一痛,他倏地抬头去看尚清华。后者眯着眼,手还捏在他脸上。

这不得不让人想起上次在冰堡尚清华狗胆包天趁魔之危拉漠北君脸的那一次光辉事迹。

漠北君的脸迅速黑了下来。

然而尚清华好像丧失了感知功能一样,完全不顾气温直线下降的漠北君和其浓云密布的脸色,低下头来就一手捧着漠北君的脸,时而拉扯一下时而又轻轻摩挲,摸得还颇为专注。

漠北君忍无可忍地抓住尚清华那只手,两眼瞪着他。

没想到平日里瞪一眼都能使之胆颤的尚清华此时开了挂一样,令人震惊地英勇了起来。

尚清华空闲的那只手伸出就往漠北君脸上摸了上去,双眼微微眯着,似乎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头越凑越近。

漠北君一时怔住了。

尚清华眯着的眼睛瞳孔时聚时散,神色迷蒙一片,鼻尖轻轻地蹭了蹭漠北君的脸颊,浅浅的呼吸便轻轻地往脸上扫,他眨巴眨巴眼,喃喃说了些什么,漠北君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