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泞看着我,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表情冰冷。
我笑到肚子疼,手肘撑着身体直起来看她。
她就这样和我对视,无喜无悲。
我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
我问她,你从一开始就在暗算猴子?
她不说话,眼里波澜不惊。
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涌上心头,我出言讥讽,亏的猴子那么喜欢你,白瞎他的狗眼。
她还是不说话。
我紧接着说,游戏里那个戴斗篷的也是你吧,真厉害,被异端管理局培养多久了啊,这回来审我,都不心虚。
也是,你怎么会心虚。
本来就是个小骗子嘛……怪猴子恋爱脑,倒也不太能怪你。
我口不择言,不停讥讽她。
难得一回说这么多话,怪累的。
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我忽然觉得没意思,停止这种幼稚的挑衅行为。
我是囚犯,她是警察。
我们才是错的那个,即使被骗的是猴子。
猴子真是讨人厌,嘴欠眼神也不好。
程泞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手边。
她在我对面坐下,开始前几个人都会说的,千篇一律的问话。
我看着她,如同往常那样一言不发。
但是程泞没有对我用刑。
甚至还给我上了药,严重一些的伤口也包扎了。
我问她,假惺惺有意思吗。
她看着我,说,牧四诚说小瞎子还是个小孩子,法律保护未成年。
哦,她居然是看在猴子的面子上来给我包扎伤口。
死猴子,你他妈才是瞎子。
我让她滚蛋。
她看了我一会儿,离开了。
猴子活着,白六不好说,不过应该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