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开车去到了郊外,在无人的公路上疾驰着。

“小瞎子!”

牧四诚的声音穿过风钻进刘佳仪的耳朵。

“想留长发就留!”

想出门就出门。

想撒泼就撒泼。

想自由,就去追逐自由。

这是小孩子的特权,小瞎子就是个小孩子,应该有特权。

刘佳仪没有回话,她的脸都快被吹麻了。

她收紧了环在牧四诚腰上的手,沉默着把脸贴在牧四诚脊背上。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甚至能感受的牧四诚背上蜿蜒粗糙的伤疤。

拜白六所赐。

她上一次这么靠着牧四诚还是刚上初中那会儿。

那个时候牧四诚背上还没有那么多伤痕。

很久以前,在他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在他们都还为刘怀而迷茫的时候。

他们就是这样沉默地依靠着。

现在他们都不是孩子,都成为了成年人。

还是只有对方能相互依偎。

虽然不如那个白柳的世界线里的牧四诚和刘佳仪幸运。

但在这个时候,刘佳仪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幸运的。

虽然猴子扎头发肯定比不上白柳。

但是她决定,就留长头发吧。

婚礼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