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低了低眼,敛下了所有欣喜的神色,转瞬间所有阴暗涌上眼眶。
这种话,他听多了。
骗人。
降谷零大骗子。
降谷能感觉泽木的手从自己的脊椎骨慢慢向上移,一点一点移动的摩擦感,让降谷微微有些痒意,眉头有些蹙起,“痒。”
泽木的手忽地僵住,随即降谷感到后颈冰冷的体感瞬间抓住自己的筋脉,力度不算大,但恰好落在了致命点。
只要泽木用力一掐,他就会当场毙命。
“你再用力一些?”
降谷的声音很小,小得泽木几乎快听不清。
“杀了我,你就再也没束缚了。”
降谷不复刚刚的神态,眼里的暖意和鼓励几乎快刺痛泽木的眼。
“杀了我啊。”
降谷不断地重复,泽木的手就不断地缩紧,“杀了我,你就不用再顾忌任何人。”
你还是最初的那个随心而行的chablies,没有任何束缚。
杀了我。
你就自由了。
降谷的眼眶有些发红,呼吸的紧缩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的危急,他近乎平静的看着泽木眼底不断挣扎地神色,突然笑出了声。
就是这样。
他不舍得杀他,他也不舍得杀他。
所以他们活该纠缠,活该兜兜转转不得善终。
呼吸忽的一窒,降谷的瞳孔已经无法聚焦,有些涣散,他听到自己的耳边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我陪你一起死。
太宰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