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浔心中畅快,将马催得更急,戴月披星驰过丛林、越过小丘,如利箭一般往西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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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傅浔走了两天,阿晚夜不归宿两天。
临时租的房子里没什么要紧东西,她只把门一锁,就像条小鱼一样自在地游入了汴京这口金玉大缸里。
“卖烧饼啦,刚出锅的烧饼——”
阿晚跑过去,“婆婆,我要一个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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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秦州。
月落星沉,黎明未至,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傅浔下了马。
出了这片林子,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但他却在此时停下。
他牵着马慢走几步,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
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来时的方向。
四周很黑。只能隐约看见一些树干和灌木的轮廓。
四周也很静。静到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两个人的呼吸声?
刀出鞘的声音。
没有招呼,没有言语,在沉沉暗夜中,在遮天蔽日的密林里,两道身影已经缠斗在一起。